文革”时有一段时间,人们出门,无论说什么话,只要一开口,就必须说一句毛主席语录,然后再说要办的事。 一天,我去供销社,进门就听到一个中学生和售货员的对话,堪称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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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关心群众生活---给我拿支钢笔。”
售货员:“为人民服务---你买哪一种?” 中学生:“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多拿几支让我挑挑。” 售货员:“反对自由主义---不让挑,买哪支拿哪支。” 中学生:“我们的责任是向人民负责---你就多拿几种让我挑挑吧。” 售货员:“在路线问题上没有调和的余地---说不挑就是不能挑。”
4 P8 {% \ z# U5 \' n8 O, ~ 中学生:“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为啥不让挑?
* ]9 P" Y- H$ C( m( |% ~售货员:“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不为啥,不让挑就是不让挑。” 中学生:“注意工作方法---有这样卖东西的吗?” 售货员:“一切权力归农会---爱买就买。” 中学生:“打倒土豪劣绅---你这什么工作态度?”
* q9 W0 I% k# g8 p- o 售货员:“友谊,还是侵略---咋的,你想打架?”
) q4 u4 G/ u3 L. I0 e 中学生:“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你以为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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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就急忙上前调解:“要团结不要分裂---你们有话好好说。” 中学生:“将革命进行到底---我看你还能咋的?” 中学生:“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当个售货员啥了不起?”
y4 k% g& D. V6 G 我看他俩谁也不肯停止舌战,我便劝中学生一走了之:“敌进我退---你先走吧,明天再买。” 中学生听了,就顺势下了台阶,转身而去,他边走边说:“别了,司徒雷登---哼!”
售货员如得胜的将军立即回敬道:“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