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后由 秋雨梧桐 于 2012-4-20 23:42 编辑
& l' ~% h0 g7 I2 h- {8 C9 j7 ?9 u& E( J- A, l1 b0 r" U
今非昨 人是非
, Z# J8 i, S" M
9 d7 c& h- ^! F1 ~ 虽然是桃红柳绿草长莺飞的季节,春天的蓬勃生机让人们沉静在幸福的生活之中。但也有些不和谐的因素不免让人心生惆怅。
" D6 p7 U9 L; T) Z6 N. J 昨天听到隔墙外的哀乐断断续续,反反复复,如泣如诉,似潮似浪,不绝于耳。突然就想起前几天碰到一个老熟人的孩子,闲话间他告诉我,他的父亲于古历二月份去世了,我感觉特别惊诧,随后他又提到他父亲就医期间非常感谢我老公给与的关照与方便,让我代为转达他及家人的谢意。那孩子走后,我的心情很久不能平静。, P/ x( `8 K5 W* C$ ~
2 g6 {: l9 `7 h% ^1 E9 l0 N$ b 那时,我和老公都在基层卫生院工作,他们家人就是在那时认识的。他的父亲陈师傅是一个汽车司机,开始开大卡车,后转为客运。陈师傅为人很豪爽仗义,对人热情。那时陈师傅的母亲还在,我老公经常去他家出诊为他的母亲看病,他的儿子病了也是不分早晚经常到我家来看病,一来二去就熟悉了。陈师傅每去山里出车一趟,经常会带些山货山果什么的来让我们尝鲜,我记得吃过一次叫什么“山瓜”的果子,外面好像香蕉的样子,但比香蕉肥大和短小,里面只有圆圆的如核桃大小的红色果肉,非常好吃,所以记忆非常深刻。他说那个果子很稀有,我此后再没见过那种果子,更不要说吃了。 g& q1 P0 O4 O" R
9 C" Y8 w$ Z$ j/ m- j
那时的交通很不方便,我所在的医院根本就不通班车,每次回娘家,都是搭个便车(林场或陈师傅的车)到县城住一晚,赶次日的早班车(每天只有一趟),返回时就只有脚踏车了,走走停停几个小时。就是我在县城生完孩子回医院时,坐个便车走到一半路程时故障了,老公只好到附近老乡家里借来架子车把我和儿子送回医院。但是,平时如果路途遇到陈师傅,他总会停下顺便捎我们一程。有事更不带说。" ?6 `. I7 L; {# U: ^
0 L g9 `' U- w2 s! T6 U" Y
那时的医患关系不像现在,患者有病如果在下班时间来,一般会找到我家来,来不及去诊室我们就在家里给看病,出诊也是常有的事,我曾经在产妇家里接过生(现在想想挺后怕的)。事后他们会送来鸡蛋、白面、蔬菜、山猪肉等,不要不行。你如果不收,他们会感觉伤心认为你看不起他们。有时闲瑕去村里走走,也会被人拉到家里吃饭,最常见的就是炒土鸡蛋或荷包蛋。在陈师傅家里吃饭,次数最多了,在他家吃捞面,我还是第一次吃这种做法的面条。他的小儿子当时只有三岁吧,现在已是一个著名饭馆连锁店里的小老板。
, k/ d$ h6 S. J0 `% e, W6 ]- m6 \: q
& b1 J2 U* j5 ?' T 没想到好几年不见,他已驾鹤西归。我回家给老公一说,他说陈师傅是肺癌晚期,不过他也诧异陈师傅病逝后,他的儿女怎么没打招呼,怎么说也应该去送送他最后一程。我说他儿子说了,因为路途遥远不方便,再说他父亲的好些朋友他都没通知。也只好遥寄哀悼之情,但愿他一路走好!8 l! t8 y5 p$ N" |2 j) j$ C
1 }* J! @- G) v/ m" y/ {4 c. m
想想人真是假呀,一口气没了就过去了,再也醒不来了。再仔细想想,人不就是从生走到死吗,再强大的人他的最终结局也是坟墓呀!轰轰烈烈是一生,平平淡淡也是一生,在死亡面前人人才是平等的。不由想起林黛玉的葬花词来:“尔今死去侬收葬,他年葬侬知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