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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sdan 于 2012-3-25 21:25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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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情缘(1850字)
/ a3 f# }* [! e 该文被中国散文学会写作中心主办的刊物《当代写作》2012年2期发表。入选由林平先生主编云南出版社出版的《中国散文精选300篇》。被《散文选刊》(上半月刊)--主刊举办的“《散文选刊》全国散文奖”评为优秀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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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市场看到了火红的柿子,二元一斤,在水果中应该是最便宜的了。柿子在北方生长的多,南方有没有我到没有考究过,反正顺德没有。看到柿子,勾起了我的食欲,也勾起了我对小时候吃柿子的记忆。: O% L7 m/ M' K1 a2 o# B" I& I
我的家乡在陕西省陇县梨林川,小时候的家乡,果树比较少,梨林川并没有梨树,川道却有几颗几人楼不住的不知几百年树龄的大柿子树,山坡上也有一些。
' @4 F3 A2 S! L1 s: i( S 每到秋季,随着北风起,秋霜至,柿子树叶的泛红,柿子也到了开始成熟的季节。柿子有各种形状,磨盘型的,火罐型的,形状不同,口味也有异。成熟的柿子如同挂在树梢的小灯笼,黄橙橙,红彤彤,格外吸引眼球,成为乡村秋季一道独特的风景,每到秋季小孩子们的眼睛就盯着这些柿子树转了起来。
3 o9 I2 v4 w' K5 e5 } 那时候没有其他水果树,每天放学后,我们就跑到柿子树下,由于川道的柿子树都比较粗大,小孩子要爬上去并不容易,所以总希望能捡到早熟跌落下来的柿子。可惜的是,川道的这些数百年树龄的大柿子树,在上世纪七十年代由于树大遮阴,影响粮食作物生长而被生产队毁尸灭迹了。2 X `2 L; k/ A+ o7 _8 F% W6 ?& P; N
虽然那时候是生产队,但包括柿子树等生长在地头的树木在我的记忆中,七十年代以前依然由土地原来的主人拥有,也就是说合作社前这块土地的主人是谁,柿树依然归其所有。
/ a: K/ r, n1 y) p& I, z 我家在山坡上有一颗老柿子树,一个人几乎抱不住,每年都挂不少果子。每到果子成熟时,我们就背起背篓随父亲去采摘柿子。柿子的采摘,一般用竹竿夹,站在地面能夹下来的,就在地面解决,地面上夹不到的,要上到树上,然后近处手能采得到的用手采,用手采不到的,用竹竿夹,然后放到树上的框笼内,框笼满后用绳子吊下地面。夹柿子时,父亲总要在树顶留一些柿子,并不夹尽,说是给山神留的,这样明年柿子就结的多。9 x$ U' x+ r E) s: f
随着年龄增长,我爬树的功夫也越来越熟练,后来我和哥姐去夹柿子时,也一直遵照父亲的习惯,留一些树顶人摸不到的柿子给山神。至于山神是什么,父亲却没有说明,留给我们去思考。当时想,这留下来的柿子明明是乌鸦喜鹊这些鸟吃了吗,怎么是留给山神的呢?鸟吃了,就是山神吃了。鸟就是山神!原来,祖先留下来的规矩,对自然界的东西不可尽取,得给我们的伙伴,自然界的其他生灵也留一点,做到相互和谐相处。* r: Q- T$ s7 M$ V- N
柿子的吃法可谓多样。最基本的一种吃法,就是柿子基本成熟时摘下来,用一个缸或桶,盛上水,将柿子放入水中,经过几天,拔除涩味,看到柿子把变黑时,基本就好了,可以拿出来吃了;这种方法叫暖柿子。暖柿子的水分凉水和温水,暖出的柿子口味不同,凉水暖柿子需要的时间长,暖好的柿子吃起来甜脆;温水暖柿子需要的时间短,暖好的柿子吃起来甜软;为了缩短时间,大多数时候都用温水暖柿子了。
5 X5 Z4 i4 n! {9 r 小时候,没有其他水果吃,柿子采摘回来后等不及暖,将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柿子钻个眼,放在火中考,结果柿子皮被烤焦,内面的涩味从钻的眼中流出,烤熟也就可以吃了,但涩味不能尽除,吃起来味道就差了许多,这是应付小孩子嘴馋的吃法。5 z, `8 j0 z. v9 o2 [9 V
柿子采摘后,一般是用木头在房顶圈一个四方形,铺上稻草或玉米杆,将柿子摆放好,然后面上盖起来。经过一段时间,柿子就完全熟透了。老家的冬天,雪一下,柿子就被雪埋了起来,也被冻的冰硬。! V7 T6 p1 D% r2 }. `- q
采摘的柿子,有少部分被削皮,用绳子串起来挂在院子内的树上,经太阳晒,风霜侵,就变成了面上有一层白白粉面的柿饼。柿饼可以长时间储存,吃起来的风味也更佳。( u0 j8 q8 p0 ^) w
储存起来的柿子,成为小孩子们最向往的东西,一般只有来亲戚,或大人感觉该奖励孩子的时候,才搭上梯子,取一些下来,这时候,小孩子是最高兴的时候。
* {! S; T9 y6 R L% F9 u, b) L 取下来的柿子,都被冻的冰硬,需要放在凉水中解冻后,才可食用。冰冻的柿子在凉水中解冻的过程很有趣,在解冻的过程中,原来冰硬的柿子会变软,而其外部反而会包上一层冰,我们小孩子感到很稀奇,问大人也说不出为什么,后来学了物理知识,才知道这是冷热交换过程中的一个自然现象。解冻后完全熟透的柿子,晶莹剔透,吃起来甜可媲蜜,是最美味的佳果。
% b) C8 o3 |/ F$ k5 L 柿子的另一种吃法,就是将柿子和在面粉中,做成柿子饼,黄中透红,香甜脆软,特别的美味。由于柿子饼色味的特点,寓意生活的红红火火和甜甜蜜蜜,小时候母亲每年总会给我们烙一二回柿子饼。, g, l+ v- K3 T& Q- b8 X; y
这些年在顺德生活,各种水果琳琅满目,国内国外,口味各异。柿子在市场倒是不缺,每年十月份起,不管是暖的柿子,还是完全成熟的柿子都有。在顺德看不到柿子树,也没有了小时候采摘柿子的喜悦。我每年都买柿子,女儿从小在在顺德长大,对吃柿子没有多少兴趣,老婆东北人,也吃一点,兴趣不浓,买回家的柿子基本都到了我的肚子。也许肠胃也有记忆,如同吃面条一样,吃起柿子来,感到特别的香甜,有其他水果没有的那股味道,每每勾起对小时候的美好记忆,也勾起一股淡淡的思乡之情。; D" L# w8 E$ R0 e' }3 Y9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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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11月5日星期六' }1 A7 N9 A3 D* S-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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