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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火还是那样的社火,看社火的人还是那样的热情依旧,只是装扮社火的人却多了一份无奈,多了一份力不从心。这是笔者几年前和一位从事社火化妆达40多年的老人交谈时得到的最大感受!
! q) V, {+ _% X0 V" L- S) G 以下是我们的谈话记录:# f6 Q I: F0 F# B, I5 G: \, i
笔者 “ 这份无奈是什么?”/ ^& s/ t; Y! w5 ]7 n
陈老“现在的年轻娃娃都没人耍社火,甚至有的年轻人觉得耍社火的都是一些游手好闲人闲的没事干!要不了多久我们这一辈人下世了,谁再来耍社火?”说到这老人掸了一下手中的香烟灰,神情有些凝重。
1 i: U( ?6 V9 b; E( S 笔者:“那现在来耍社火的主要靠什么人?”- [: d. d5 N9 `# M5 i/ x/ r e
陈老:“主要人员还是一些爱好者,不过这些人特都以中老年居多,可是老年人有好多都已不适合做装扮角色,只能做幕后,”
. H& \/ @# z1 j2 {- k2 O. Q 笔者:“那我还是看到很多年轻的身影啊?” ^, ~1 R4 P1 O- Z6 O4 T/ _4 f
陈老:“那些年轻人要么是有父辈是爱好耍社火的,要么就是爱好者的邻居,被硬动员来的。”
9 K# p* N' ~. R1 P- B' ]' e 陈老:“这几年大牲口(马)的价格也越来越高,过去跑一天才给10块钱,现在一天就100多元,你看现在装马社火的越来越少,马也少了价钱也高了,怕是后来会看不到马社火了!”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
& y% Y8 |! p9 P: t3 G% f 笔者想缓和一下老人情绪,便问道:“那您认为要振兴咱们的社火艺术应该怎样办!”
; O$ F$ ^. E% N2 P+ h 说到这,老人眼睛一下子亮了,深深吸了口烟,说道:“这几年政府开始注重社火了,也会给一些钱让农民装社火,可是能得到这些钱的毕竟是少数村庄,大多数的村庄想耍社火却苦于资金问题,只好不装了,或是凑活一下,像有些山区就没钱买像样的服装和道具,就自己做道具,自己做服装……”% f1 `' [4 _/ g4 e- g* i
老人说到山区社火,我想起每年都会看到一些山区社火表演队的服装被一些人戏称“披着被面子的社火”,他们不是不想穿正规的戏服,是他们没钱买,他们是空有一腔激情,却苦为钱伤脑筋。
, ~9 d1 _6 t/ g, U- e “要是有人给钱给社火投资,相信我们的社火一定会越来越好!另外,还得有人来组织这些年轻人学学怎样装社火,这样才会后继有人啊、”
7 Y. d/ e/ I* `- {3 T1 i8 r; t 访谈结束时,老人给我看他的影集,里面有好多他给社火化妆的照片,他自豪的告诉我,这些照片都是外地的记者来采访他时拍的,而且都是后来邮寄给他的。里面还有好多他和记者的合影,还有他做的社火道具照片……
& }+ y2 M# h J+ R 看着眼前这位已经70多岁的老人,谈到社火眼里却显出孩童般的幸福和憧憬!相信陇州社火明天一定会走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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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A3 ]. \- t- b8 J/ n6 h 备注:陈老,东南镇演峪山村人,民间老艺人,早年跟随父亲学习泥塑和壁画,主要从事寺庙的神像塑像和绘画,后来每年元宵节都给本村社火化妆。后来由于化妆技术娴熟,妆面干净、花脸分明形象,成为陇州名扬一方的社火化妆大师,曾多次伴随陇州社火参加省市比赛!
0 C6 M0 T+ \, e5 l/ Z+ K0 O1 n2006年,陈老病逝于演峪山村,享年79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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