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逍遥狼 于 2010-8-24 20:23 编辑 $ ?# f4 o+ _* @) f9 Y6 [
7 g/ r) {9 P+ ]* L9 t! o 夜走水沟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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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2 Q) c+ |4 L. R 2, 他突然发现了站在驼队另一边的两个人。 “你们两个，过来”。二把盒子吼叫道。枪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这时候，脚夫们才想起了随来的这两个人，他们是在半路上走到一起的。两人的穿着都很破烂，象是要饭的叫花子。因为快到水沟嘊时才碰到一起，只有二骡子和两人简单的说了几句话，知道两人都是河南登丰逃难来的，又瘦又矮的叫葛定邦，三十来岁。另一个大个的叫王德彪，不到三十岁。也没来得急细问他们的来龙去脉。 葛定邦和王德彪慢腾腾的走到二把盒子跟前，二把盒子把他们从头到脚审视一番：“你们不是驼脚的”？ 两人同时点点头。 “那的？从那来？干啥呢”？ “河南登丰的，逃难的，刚从宝鸡来”。 “逃难的，不是吧？是掌柜的吧”？ “不是，我们确实是要饭的。前几天到宝鸡，混不下去了，想去龙州混混”。 “要饭的？混混？哎，我说你，认识他两吗”？二把盒子转脸问二骡子。 “大爷，他们是从宝鸡过来的，我们在半路上碰到一块，河南逃难的，老实人”。二骡子有些胆怕的说。 “河南的？我看看”。二把盒子说着，走到两人跟前，弯腰拉了拉两人的裤裆。“还真是河南大裤裆啊。妈的，扫兴”。二把盒子骂着，用脚踢了一下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叫什么名字”？ “王德彪”。 “你呢”? “葛定邦”。另一个回答，声音有些硬梆梆的。 二把盒子听了葛定邦的答复，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显然是不高兴葛定邦答话的态度。两眼狠狠的盯着葛定邦：“你他娘的牛啥啊。啊，葛——定——帮，你这个葛定什么帮？定要饭的叫花帮？他娘的名字倒起的疯裘子很。你老先人想官想的疯了吧，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儿，指望你定邦定国当皇帝哩，没看看你长的这裘脑壳，能成么”。 二把盒子说着，用手在葛定邦头上敲了几下，又“啪”的狠劲拍了一巴掌：“这裘头，还想定邦当皇帝呢”。 葛定邦呆呆的站着，拿眼狠狠的瞪了一下二把盒子。 “怎么，不服？不服出来比试比试。龟儿子河南大裤裆，看是你定叫花帮呢还是老子定你这猪脑壳呢。他娘的没一个大子儿供奉大爷我，还牛裘的不行，就你这脑壳能挡几颗子儿”。二把盒子拿着裹了红布的盒子枪在葛定邦的眼前晃了晃。葛定邦身子打个哆嗦，两只眼睛恐慌的盯着二把盒子手里的枪。 突然，葛定邦的眼睛象发现了什么似地亮了一下，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葛定邦拿眼偷偷瞅着身边的王德彪，有意识的挤了几下眼睛，又朝二把盒子点了一下头，象有什么话要说。 王德彪象什么也没看见似地站在那里，两腿不停的发抖。 二骡子赶紧凑了过来：“大爷，他一个要饭的外乡人，怎敢和大爷比试。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哼，量他也不敢，老子手里的家伙可不是吃醋的。臭要饭的，河南大裤裆”。二把盒子狠狠的骂着，最后那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象和葛定邦有什么深仇大恨似地。 葛定邦憋不住了：“你嘴里干净点。” “噢嚎，不干净又怎么了？河南大裤裆，河南大裤裆。我就这么吼，怎么了？”二把盒子得意的仰头提高声音吆喝着，嘴里得意地冷笑着。 “你他奶的.......”葛定邦早已气得两眼发红，他终于憋不住了，身子猛地一纵，想冲向二把盒子。王德彪手疾眼快，两只手拼命拉住葛定邦。 二把盒子这一下吃惊不小，自出道以来他还没见那个敢和自己顶硬：“哈，今天遇着顶硬儿的了，好啊，好啊，有好戏唱了，来啊，不见红就得冒点黄的了，娘的”。 二把盒子走到葛定邦眼前，用手揪住葛定邦的领口：“哈哈，就你这裘大点个儿还想和老子顶硬.儿，也不尿泡尿照照自己。”说着用手使劲往上一提，又做个有架势的武术动作，想把葛定邦提起来摔个狗吃屎。 葛定邦象被钉在了那里，二把盒子连着用了几次劲，葛定邦丝毫没动。二把盒子吃惊不小，脸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唰的举起手里的枪指向葛定邦的脑门：“你他娘的真敢跟老子顶硬儿，不怕老子在你脑壳上钻眼眼” 葛定邦拿眼望着二把盒子手里用红绸裹的严严实实的枪，冷冷的笑了一声。 二把盒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他虽然用枪指着葛定邦，却觉得自己后脑勺有点发凉。从刚才和葛定邦的交手中，他已经知道遇到的这个叫花子非同一般，不好惹。可在这么个场合，得找个体面的台阶下啊。 “弟兄们，把这个河南疯子给我拉去枪毙了”。二把盒子挥舞着手里的枪恶狠狠的吆喝。 “是，枪毙”。几个毛贼应着声走向葛定邦。 王德彪这时着急了，他也顾不得什么了。咚的跪在二把盒子面前，规规矩矩的象二把盒子磕响头：“大爷休怒，大爷没生气，我这位小哥神经有问题，是个半吊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犯了大爷。大爷您大人大量，就没跟个疯子较劲了。我这有在宝鸡讨要的几张票子，您就拿去买口酒喝吧”说着把几张纸票递了过去。 二把盒子看看王德彪手里的票子，气得直咬牙齿。他一把将票子打落地上，又连着狠命的在王德彪腿上踢了几下。王德彪被踢翻在地，他故意在地上翻滚着。还“哎呀”“妈呀”地哀叫着，声音听起来十分凄惨。 “老子弄死你们，看你们还敢顶硬不”。二把盒子朝王德彪狠狠的骂着，手里的枪朝王德彪不停的点播着：“我就不信你们河南龟儿子敢跟老子顶硬，老子不弄死你这王八蛋，还在这道上混个裘。” 二骡子这时赶紧给二把盒子作揖陪笑脸：“大爷，您没生气，那些驴粪蛋王八蛋怎敢和您老爷顶硬。那是这个笨蛋不知深浅和您老开个玩笑，闹着玩的，您就没计较了。” 二把盒子猛的抬起头，两眼瞪着二骡子看了半天：“啊，哈哈，你是说他和老子开玩笑呢？” 二骡子连忙作揖：“是的，是和大爷开玩笑的” “你说他不敢和老子顶硬？” “是，不敢，他绝对不敢的。”二骡子连连应答着。 “那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等死啊？还不快滚裘去”。二把盒子吼叫着，瞅一眼二骡子，径自朝前走去。 “是......是大爷。”二骡子望着二把盒子的背影答应着，一只手向驼队挥舞了一下。 “起脚”二骡子轻轻吆喝一声 “唒”，前面的三骡子赶紧吆喝自己的麻骡子。麻骡子挪动四蹄向前走去。三骡子赶紧用手稳住麻骡子的驼鞍梁子，后面的骡马跟了上去。 二把盒子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边瞅着前行的驼队，等吉利走到眼前，他手一拦档住：“你个碎怂，以后再胡说认识老子，小心老子在你脑壳上钻眼眼”。 吉利下得直哆嗦：“是......大爷......我再不敢胡说了......”。 二骡子急忙转回身，连连向二把盒子作揖：“大爷没计较，娃娃家，下次绝对不敢了”。 “谅他也没下次了，屁裘娃娃，滚裘去”。 吉利和二骡子连连作揖，赶着自己的骡马向前走去。 二把盒子看到葛定邦走到自己面前，拿眼盯着他：“你个怂，个儿不大，屁胆儿可不小，敢跟老子开玩笑，活的不耐烦了吧。你有种，是条好汉。跟老子干这个吧，给老子当个副手，大男人家要裘饭啊，有什么意思”。 葛定邦不假思索的回答：“不中”。 二把盒子楞了一下，又哈哈一笑：“老子开玩笑的，哈哈” 葛定邦心里有点发冷，轻轻的从二把盒子身边走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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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6-1 22:5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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