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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27 18:3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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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走了二、三十公里路程,带队的村民说:“可以上山了,自己捡能拖动的树砍,然后顺着山坡的滑沟溜下来”。丰云和小雨往山上爬了一段,眼前出现了茂密的树林,每人选了一棵较小的树砍了起来。他们身单力薄,无力去砍太大的树,万一砍树用的时间长了,村民们等不急先回去了就糟了,天黑后就容易迷路。+ s7 b @% T9 T$ J! W' [
没有用一个时辰,丰云的树已砍倒了,小雨还在吃力地挥动着板斧。丰云过来帮忙,不一会这棵树也倒了下来。用粗粗的绳子打成活结套在树上,这种结是越拽越紧的,把绳子搭在肩上,用力的拉去,大树就慢慢地移动了。
- \, U2 t( `2 D' j' b2 G) ~ 丰云高声说道:“把树往滑沟里放,推下去”!他们将树拖到滑沟处,用力推了下去,然后人跟着往下滑,那个感觉就像坐滑梯一样,只是硌得屁股痛!大树轰隆隆的滑到了沟底,人也随后滑了下来。丰云和小雨气喘吁吁的躺倒在大树旁边,真想美美的睡上一觉!突然,一个危险的预感侵入了小雨的脑海中!小雨那时的确有些特异功能,比如说有一次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雨从县城外的南河中踩着大石头过河,迎面走来一行人,在河中央与对面一个行人撞肩而过,看不见面孔,没有说任何话,碰撞只是一瞬间。第二天中午,小雨在县城集市里逛街,突然预感到街对面商铺门口的人就是相撞之人,同伴们不相信,于是跑过去问,果然就是昨晚摸黑相撞的人。“丰云!赶快起来,到沟旁边去”!小雨边说着边往沟边跑,当他们跑到沟旁边脚跟还未站稳,山上的木头就一根接一根的滑了下来,飞沙走石煞是吓人,两人看着眼前的场景,实实地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再晚两分钟,他俩就命丧黄泉了。
# _" r7 ^: v/ T2 u- f& O 从那以后,小雨和丰云就再也没敢上山去砍柴了。
) m4 v: D/ e8 W# w9 P, O 北风呼呼地刮着,透过门窗宽宽的缝隙往屋里灌。他们夜晚睡觉都是穿着棉衣再盖上棉被,风大时还要戴上护耳朵的棉帽子,和白天出门的装束没有两样。丰云自言自语地说着:“明天我们连做饭的柴禾都没有了,天降大雪,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小雨躺在冰冷的床上吟起了诗歌。“你说,为何不能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呢”? 小雨诙谐地问道。“还是想想今晚怎么渡过吧!杜甫尚且如此,我们又能如何”?丰云边说着边坐了起来。
4 @3 X7 T$ c: N 我们出去走走吧,看能不能拾到柴禾。丰云督促小雨起床。推开窗户看去,雪已渐渐地停了,大地一片苍白,北风吹的村里的大树呼呼作响,寒气逼人。他们在腰里扎好麻绳,插上利斧,掩上屋门,穿上棉窝窝(北方的一种御寒棉鞋)走了出去。5 E* s4 M" h( H# r& W
丰云狡狤地对小雨说:“我们去找点干柴禾烧,怎么样”?“干柴禾?你做梦吧,千里冰封上那里去找”!小雨冻得抖抖瑟瑟地回答。丰云在前边走,小雨跟在后面。出了村庄就上了乡间的大道,他们沿着道路一直走到了相邻的大队(现在的乡),进了村子,丰云四出张望,到处都铺满了厚厚的白雪,静得连狗吠都没有。“就是那里了”!丰云边说着边往一处大院子走去,来到门前看见赫然挂着“大队部”的牌子。丰云抽出斧头,用利刃拨开了朱漆大门,小雨跟着进入了大院,“就是它了”!丰云对着一架大木梯子说,上哪找这么干的柴禾去。两人扛起木梯往回走去,丰云怕留下脚印,顺着河滩的小道和小雨走了回去。( ^6 z' Z& P( [. s6 \
第二天早晨,他们在灶台前生火,锅中已放好了玉米面糊湖,准备打搅团(西北粗粮面食)。平时生火都要先放软柴,就是用蒿子、麦草之类的来点着火,再往上架硬柴(树木)才能烧着,丰云说:俺们的柴禾干,划支洋火点点试试。小雨划着了火柴,胳臂粗的梯子腿居然直接被点着了。5 L3 U( s# k; {* Z! B
“无颜见江东父老,无颜见江东父老啊”!大雨讲完故事后连连的说道。
' V k; B" i, n “今天说的就是偷鸡摸狗的故事,当年也是为生活和环境所迫。那些经历给我们的人生提出了反思,时时在提醒着怎样去做人”!宝民用文学和哲学的口吻做了总结发言。0 l0 Z0 D3 Q8 w4 {
向窗外望去,雪已经不下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他们喝了一夜茶,听了一夜话,想了一夜难忘的故事。
1 A4 W3 [, i$ ~4 D' r% L& _ 大家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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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初稿 2007-11-30修改 3 k3 n) z+ ?# W: S7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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