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湾（长篇小说节选）

牛心山

* v3 ]3 \/ }( b" N                                                                          内容提要
/ _' Y$ q% s. D7 C0 a     《柔情湾》以县乡村官场为主题，描写了在改革开放形势下的官员们的浮躁心理，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息牺牲群众利益，大搞面子工程、形象工程，坑害农民；他们以致富农民为幌子，栽果树、务烤烟，剥夺了农民的土地自主经营权；他们以公权的便利条件寻租，为自己的小圈子牟利；他们贪污腐化堕落，大搞色相活动；他们在各种利益的冲突中为自己大捞好处。小说也反映了农村的落后，农民的痛苦，社会分配的不公。小说人物众多，栩栩如生，生活气息很浓。
      武书记是乡镇领导的正面代表，但他也有爬上心理，腐败动机，在上级和群众的利益发生冲突后，他选择了上级。因为群众罢免不了他的官，上级一句话他就可以完蛋。
, g1 a1 T2 _7 u/ V! ~      小说中所描写的个个事件，都是近几年来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实，特别是计划生育、退耕还林、栽果树、务烤烟等等，官员们至今还在与民争利，腐败问题还没有从根本上得到遏制，人民还没有觉醒，反腐的任务十分艰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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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水镇书记镇长因腐败坐牢，一年有余，还没有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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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水镇是关山县最富有的大镇，全镇4万口人，20个村，镇办企业30家，村办企业20家，效益都好，至今还是集体经营。前几年企业改制，县乡企局要求全部私有化，书记镇长意见不统一。金书记说党领导一切，我是书记我就是党，我说不改就不改。为这事县委王书记挨了市委书记的训，他叫去金书记谈话:

( C; C9 N' p8 g& A0 K    “企业改制是中央的大政策，必须改，不改就是不讲政治”。

    金书记说:“中央的大政策是好的，我们的实际是集体经营利润可观，农民都能分到钱。改制就是卖企业，一锤子买卖，损失大了，坚决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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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委王书记没有说服金书记的道理，想调动他，又怕他说自己每年都拿柔水的5万奖金不为柔水百姓着想，也就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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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水镇的电话员胡媚子是个大美人，和金书记是情人关系。金书记房子有电话，他打电话却要去电话室。有一次他给县计生委打电话，一手摸着胡媚子奶头，一手拿着听筒说话。计生委问三查搞的怎么样了，他说奶头好的很。人家一听不对，问什么奶头，你在干什么？他才知失言，赶紧说三查来头好的很。金书记是农村支部书记招转来的干部，工作能力强，胆子大，每周干完四天，周五十点就放干部休假。有时也不留值班人，说是你们都回去，我和电话员值班。久而久之，他和胡媚子的艳事就传遍了全县。为企业改制的事，县委书记多次受到市委的批评，人家说再不改县委书记别当了。

    王书记说：“你老金牛，你不关心我，我就让纪委关心你，不信你有多清白。”

5 a; H) q5 E0 T1 t0 L8 Z3 X    这一查不得了，他和镇长贪污、私分公款50多万。金书记被抓的那天，胡媚子大哭一场，寻思自己还是临时人员，新书记以来肯定得回家了。

$ Z8 t" N7 m( {1 ]: n$ o, _    县委王书记一直把柔水镇书记镇长的位子空着有他的难处，贾县长要安排自己的人，他要安排铁哥们，意见不统一，就让柔水镇的副镇长武小郎代理书记镇长行使职权。也该王书记倒霉，金书记一到反贪局，就交待了给王书记发奖金、行贿的事。市纪委开始查他的问题，半年后案结，他贪污受贿500万元。贾县长到任迟，没有和他混一窝，被提拔为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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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书记一上任，那些想去柔水的人就跑他，他说:“我才上任，不能操之过急，还是缓一缓吧”。

) B! W+ ^0 h2 H- I6 A. {4 h    武小郎的舅舅在省委研究室当主任，他打了一个电话，舅舅给市委书记打了一个电话，市委书记打电话对贾书记说:“你们柔水的武小郎能不能当那里的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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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N+ ]$ d. P" @. h    贾书记说:“争柔水书记的人多，我想放一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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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委书记说:“武小郎的事一定得办，放到啥时侯书记也是他的，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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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想说什么，人家撩了电话。他去了柔水镇找武小郎谈话说:“你上边得是有人，这儿的书记给你留着呢，不过现在还不能任命，我也刚上任，先稳定一段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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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6 B8 J) p' i% g% E) P    武小郎说了舅舅的事，贾书记大笑说：“好的，以后还得给我帮忙啊。”

0 f) [% M: E4 u9 ]2 ?) O% L0 [    吃饭是在柔情湾酒家，胡媚子倒酒，恰好是热天，穿的很露，贾书记看得口水直流，问:“是不是服务员”?

    武小郎说:“是电话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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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y; P9 f( P7 g    贾书记说:“这么好的人才不干办公室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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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M) B  T# Y. Q    武小郎说:“你不知道事情，以后我慢慢说，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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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U1 ]$ L  l" r, ~8 \7 U    贾书记早已被胡媚子勾走了魂，吃饭不香，喝酒不爽，不断崔逼武小郎叫胡媚子过来陪酒。武小郎见不得胡媚子，但在贾书记面上又不好说，只得推脱说：“她还有事回了机关，我叫别的服务员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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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q$ y7 e: C6 R0 X    贾书记说：“你这人还讲不讲政治？我叫她来，就有她来的事，你推什么推，就是去了北京，你也要给我找回来，快去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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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小郎一看贾书记生气了，说：“我给你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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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小郎走到了后厨去找胡媚子，柳老板说：“刚刚还在这里，咋一转眼就不见了，我给你找去。”

5 v7 R0 l3 a: q. ?5 j& s    武小郎说：“快去。”

    柳云霞打发服务员到镇上去找，电话室没有，问谁谁说没见。她就往回走，刚好碰在了面里。服务员挤眉溜眼的说：“媚子，武书记找你找的火天火地的，你咋还在这儿溜达，快走。”

    胡媚子笑着说：“我刚刚去了趟街上，武书记不要我服务吗，还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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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D7 L! P+ a+ F    服务员说：“不是武书记，是真书记还是贾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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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子听说是贾书记找自己，高兴的不得了，比那个服务员走的还快。她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进来了：“贾书记，妹子陪你喝酒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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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小郎邹了一下眉头，虽然不乐，但没有反映在脸上，他见胡媚子轻飘飘的进来，一脸的春风得意，马上说：“你个死女子整天往哪里跑呢，贾书记来了，找你吃个饭还拿架子。”

5 I- P* v- \2 M    胡媚子说：“机关有点事去办了一下。”

    贾书记拍着自己身边的凳子说：“算了算了，你快坐下。”

$ m5 B* W' \: b    胡媚子坐在贾书记身边，娇滴滴地说：“贾书记，你是贵客，你为了我们镇上的事风尘仆仆，妹子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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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2 Y0 g! A; Y" {# m+ s3 M    贾书记见了胡媚子就领不住身子了，笑嘻嘻的喝酒，两个人挤眉溜眼的，把周围陪饭的人凉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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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子听贾书记说自己是人才，能当办公室主任，非常高兴，也就陪他多喝了几杯，不由红霞满天，话也多了起来。她说：“金书记许承让我当党委文书，八字未见一撇，王书记不够朋友，拿了金书记那么多的钱，还要查他。喝酒喝酒，妹子陪你喝个痛快，就凭你这句话，妹子敬你了，以后有事妹子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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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干了几杯，贾书记有几分醉意，看着胡媚子傻笑。武小郎见状叫老板娘把胡媚子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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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小郎要当柔水镇党委书记的事迅速在全县传开，他也就企业改制的事大干起来，组建了两个企业集团，一是柔水建材股份公司，二是柔水建筑股份公司，镇政府选派了董事长和总经理。各企业自主经营，自负盈亏，每年给总公司上交一些管理费，如果总公司揽下了活路，分给下属企业。关山县最后一个集体企业改制成功，市上发来了贺电，贾书记红光满面，大念武小郎的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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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子去市监狱看望金书记，狱警让她等在接待室，不一会儿，狱警带来了金书记。她见金书记瘦高瘦高的，眼窝也似乎深了许多，往日那个飞扬跋扈的金书记不见了。眼睛里流露着忧伤，见了她似乎很吃惊，她在心里说，难道这就是过去那个称王称霸，目中无人的金书记吗？金书记面无表情的站在哪里，结结巴巴的说：“你来啦。”

. R, }( {2 j' v8 ?! X. D    她嗯了一声，不由眼泪长淌。金书记说:“不要哭，哭什么，我不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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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子问：“你在里头干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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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V5 q  E2 T" e& _0 I    金书记说：“搬砖头啊，这里是砖厂，一天干8个小时，不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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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子说“我听说监狱里头的人经常挨打，你看没挨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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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V  Y6 C- S. F& ^5 U: z    金书记说：“刚进来的时候挨过打，现在我是班长，谁还打我。”的确，金书记刚到监狱就挨了牢头的打，牢头问他犯的什么事，他说贪污公款。牢头摆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就一齐上来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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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u$ n; F1 a+ v    他们边打边说：“一看你就不是个好人，贪污犯就是当过领导的，没有权利没地方贪污。人民拿钱养活你们公务员，是叫你们为人民办好事，你却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为自己捞钱。看你养的白皮嫩肉的，是人民的血汗钱养肥了你这头大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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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6 Z7 l9 Y* B    这个时候，牢头走了过来，喊了一声：“你们几个干什么？怎么欺负新人呢？”

0 Q, L7 `' b" S+ V    那几个人停下了，他口鼻出血，牢头掏出手帕给他檫血，他一胳膊豁开了牢头，说“你不要猫哭老鼠假慈悲。”

    牢头没有想到这个人还这么硬的，冷笑一声，说：“叫他看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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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N+ M9 f+ j    他不知道看瓜是干什么，嘴里嘟哝着：“看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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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头说：“那好，动手。”

    几个人把他掺到了一个马桶边，让他站在那里看马桶。马桶里是他们的尿尿和痰液，一股很浓的尿气味直钻鼻子。他硬挺着看了2个小时，后来实在支持不住了，才给牢头下跪求饶。牢头整人也不敢明目张胆，他也是想通过这些办法来保住自己的威信。见金书记服软，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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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书记说：“现在的公检法也黑的很，没有后台就是不行，我们是同一个案子，我被判了15年，师镇长的战友在省委干事，活动了以下，免于刑事处分，保住了公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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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媚子大骂县检察院检察长，说:“要是老娘日后得时了，非把你小子压到锅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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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3 P% g5 J3 m( E7 [2 o+ |( l    胡媚子又说起了自己的事来，让金书记想办法保住临时工。金书记说:“你放心，我人走了茶还是热的，县委组织部张副部长是我的铁哥们，我已给他说过你的事，让他想办法帮你招工，买户口的钱我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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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2 D3 `# E: a    胡媚子说:“那行，你不要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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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9 _' p, i) w- z& ?- ~    胡媚子出了监狱大门，在街道一直逛到下午，赶天黑回到镇上，一进电话室，倒头就睡，忽见金书记来了，一上床就要干那事。她说你猴急啥，每次一来就直奔主题，也不调一调情，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金书记也不搭言，直往她的身上压。金书记是大个子，身量重压的她受不了，她就提出女上男下。金书记说干这事必须正着来，反着来倒灌蜡男人要倒霉呢。胡媚子不信，坚持反着来，金书记没法子，依了她。胡媚子被金书记压的喘不过气来，急的胡乱踢，一急醒了，始觉一梦。不由后悔自己干那事不听金书记的，反把人家压到了监狱。胡媚子是两年前进的电话室，金书记让妇联主任田花花选人，报名4人，笔试她是倒数第一，金书记审查到胡媚子，她一脱成功。她和金书记睡了两年，金书记的性功能很强，只要在机关，他几乎天天晚上要她陪睡，还给她许下了党委文书职位。去年发展她入了党，离转正只差一月金书记就出事了。

  V4 W# t7 T4 x7 W# T/ ^    武小郎要整顿机关作风，调整一批干部，大家议论纷纷。党委文书老何对他说:“你还没有扶正，不宜大动，小调整也没有必要，别叫人家说你压不住阵脚”。

    武小郎说:“胡媚子不宜干电话员，她名声不好，影响政府形象，我就想让她回去，但张部长打过招呼，要不让她去计生办吧”。

    何党委说:“叫她去计生服务站最好，打一打她的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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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8 N$ F1 n! |% w% l# F    武小郎说:“那就听你的，你是老干部，有经验，我才代理书记，党务工作是外行，你要多帮我”。

' d+ ~2 @/ M+ n. u    何党委又想起金书记让他下岗的事来，那一晚他去厕所，路过电话室，金书记从电话室出来和他打了照面，他们谁也没说话。第二天他对粟宣传说：“昨晚我倒霉啦，碰上了金书记。”

+ x+ j, w, K6 O; [! e/ s    “碰就碰上了，倒的什么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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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书记从胡媚子的房子出来了，大半夜的，你说他去哪里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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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W8 ~" q  ?) _    “你管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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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r2 L) Y' |# G6 \0 g# |  i% o    “不是，是我们碰到了当面，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我的心里老是不踏实。”

    “你是他的文书，我想，他不会难为你的。”

& c5 J% D- B) [& S( Q. _    “这也说不准，他那人，为了自己，什么事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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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Q' F$ |& t: c. ], i! u- ~    “凭金书记的心态，我也看你有了麻达。如果你当时这么说的话，也许不怕。”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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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8 B0 q3 u. Y: e( L* q    “你就问金书记，‘你在电话室睡着呢？’他金书记肯定不会找你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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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5 W6 u$ r8 |9 u5 j    “我当时吓的跑了，还敢这么说吗。早知道这样，不如说，你们的事，我不会说的，如果你要难为我，我就去组织部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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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要下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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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Y" A% j$ H1 J    这是几天以前金书记就在机关干部大会上说过的话，其它乡镇早走了一步，柔水没安排的原因是书记镇长意见不统一。机关干部下岗创收这事，大家都不愿意去干，一是每月要扣发工资300元，二是下岗后熟人笑话。何党委不信粟宣传的话，结果，不出十天他就和其他9人一块去创收了。（这里只发表第一章，其余 欢迎访问一起坚果网：http://www.17jg.com/book/1362.html。

牛心山

作者：牛心山 [普通会员]  驻站时间：2011-10-28 授权状态：B级签约

写作进程：连载中 类型：都市小说 总推荐：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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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烟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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