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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母亲来,她有太多的好处,我却不能一一说来。
母亲实在是天注定受苦的命,她苦了一辈子,我的家人,亲戚朋友们谈起母亲来都叹息不已,我便常常泪水模糊了眼睛。
我的母亲是离我家不远,古里家世甚旺的张氏之女,后来听父亲说,母亲是小时候寄养在张氏家里的,于是便没有疼爱的说法。母亲20岁嫁给父亲,21岁生下姐姐,接着便是我的出生,那时候正是上世纪80年代初,农民生活在困苦之中,为了生活为了能好好的活下去,他们只有勤劳和不羁。父母那代的人受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因超重的体力劳动超极限的付出,他们承载了本身所不能承受的负荷量。这就是他们那一代我们的父母。
母亲生下我半个月不到就上地干活了,于是便落下了一身的病,从此母亲便慢慢倒下了,我记得她曾经是一个很坚强,刚烈的女人,这就是我小时候的母亲。
在生下我八个月的时候,母亲感觉到身体到处疼痛,开始没有在意,到最后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去医院检查,诊断为内风湿性关节炎,好强的母亲仍忍痛上地干活,当时祖父卧床不起,祖母不担事,母亲既要照顾姐姐和我,还要照顾祖父,父亲整天忙着生产队的事情,一切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得由母亲来支撑,那时,母亲才20出头,正是女人生命中的花季。
随着我们年龄的增长,母亲的病也一天天加重,因为家里穷,没有什么值钱的拿出来给母亲看病了,即使有钱,母亲也不会第一个想到自己,就这样母亲的身体开始变形了,但是庄稼地里的活,家里的家务照样被母亲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我和姐姐念书期间,母亲从来没有让我们为难过,姐姐初中上完就不读书了,于是家里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这个时候母亲已经完全倒下了,整个人已经瘦弱不堪,可是她时常教我怎样做人,而不争气的我一次次让母亲失望了。
学校毕业后,我在外流浪,总谋不到一个好的工作,当我见到母亲的时候,她总是安慰我,鼓励我,但是我知道她是希望我过的好,那年年底我回家,母亲很高兴地挣扎着下床给我做饭,我看到眼前瘦弱的母亲,不禁泪水夺眶而出,临走的时候,姐姐告诉我,母亲总想结束自己,不愿再给家里添负担了,每当她想到我的时候才会有勇气继续活下去。某年夏天,母亲突然休克,医生说母亲有可能不行了,当时我在外地,什么都不知道,回来时姐姐告诉我母亲醒来时一直喊着我的名字,我的泪水不禁又一次湿润我的脸。
那年过完年,我又要踏上奔波它乡路途。在我离开家的前几天,母亲在同学的言语中得知我工作上的一点小成就后,她比我还高兴。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注意身体,常给家里来信,离家的那刻我不敢再去看她一眼,我怕我会流泪,会让她担心。
我已经走过了二十五个春秋,母亲病魔缠身也已经二十五年,在这二十五年里,我看到母亲总是坚强的面对一切,时时刻刻关心着我们,这就是我的母亲,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时时刻刻激励着我,让我想着我的坏,不断前进,不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