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戏的实,奇,新
作者:鲁 翔
碎戏播了这么些年,讲的都是老百姓的故事,收视率相当不错.任何事情,时间久了,看的多了,也就没有新鲜感了,容易产生厌倦情绪.这就需要不断的更新,要有新突破.碎戏也需要突破,需要在提高完善中不断创新.
1,实:实是碎戏的根本,也就是通常说的和现实生活一模一样,是现实生活的再版再播放.它把写作中的所谓生活真实更具体化了,赋予了新的含义.它不是文学创作中那种含有再创造再提高再典型化再形象化再艺术化的实.碎戏让普通百姓感觉荧屏上的某一个人就是自己,就是你或他,某一件事就发生在自己身边或自己家里.老百姓看戏的感觉很简单,只用好和不好,真和不真,有意思和没意思来表达自己的感觉,来评价碎戏的质量.把生活和碎戏融为一体,看碎戏就好象在重温生活,感受生活或置身于现实生活中.所以实永远是碎戏的根本.所播的碎戏,基本都遵循了这一原则.不尽人意的是在某些细节上失之真实,不注意细节描述,把应该细做的情节淡化了,让过度显得虚化,简化了生活的原来面目,影响了整剧的质量.
2,奇:我这里所说的奇,是作品的艺术性要奇,要有艺术特色.不是用离奇去创作故事,而是要挖掘生活中很普遍的常见的却又不引人注意的东西.把这些东西有趣的,艺术性的加以创造,使之带有一种新的艺术的希奇感.当然,这种创造不能脱离生活真实.以前我们往往容易集中于那些生活中大的事件,正常的人和事,顺理成章的讲正面故事,而把那些非正常的东西丢弃了.前几天播的(还我公道),那个男主角演的很出色,一言一行都很有特色.其中的事件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常常常听到或遇到,是很普遍的现象,有很多待挖掘的材料,可以多角度的去反映.可我们就是没做到,没引起重视.没有很好的去利用.我记得刚改革开放那阵,某党报复刊,开始征定量很少,报社的人都很着急.后来在副刊和某些版面刊登了一些有趣的小故事,小新闻和奇,特的小品之类的东西,征定量一下就上去了,一些普通百姓也定了报,除了看新闻,就看那些有趣的东西.碎戏目前是不是也可以从这方面受点启发.让那些原本的生活在碎戏里变的有趣些,艺术感强些.
3,新:这里说的是题材要新,讲故事的角度要经常变化.现在许多人感觉碎戏老是那么几刷子,没有新鲜感.就是因为讲故事的方法太死板,老是那么几种风格.一个材料,可以从几个角度,用几种方法去讲去写.比如养老问题,可以写儿女不孝敬父母,也可以写父母对儿女的不理解,婆婆对媳妇的另眼看待.而我们感觉创新难,找新材料不容易.这个问题我想与创作者的生活实践,生活经历和观察能力有关.好象听谁说过业余的搞不好碎戏,这种说法是不是欠妥.碎戏的故事全部来之普通百姓,材料也是从百姓中挖掘来的.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才是我们的唯一.多在业余编剧中培养一些有知识有文字功力有独特观察力的高手,使之团体化和业余爱好专业化.形成一支稳定的创造队伍.
说到奇,人们会想到那些奇特的人和事,想到那些奇怪的东西。我说碎戏选材要奇,是说要选生活中那些应该有的,能引起人们共鸣的但不多见的现实故事。比如(老娘泪),把老娘再嫁出去;又如(娘),老公公人前人后喊儿媳妇“娘”;(疯娘)精神病人痛爱自己的孩子。这些现实生活中的个案,现实生活中少见的却实实在在存在的人和事,就是碎戏题材创作中的奇才。这种奇,既反映现实生活中的不多见,又从某种角度折射出现实生活里的人性美。老娘被逼再嫁,是老娘关爱儿子和家庭,委曲求全的以曲线成全家庭和自己的中国传统美德的具体体现。而老公公因为听到儿媳一句气话而把儿媳叫“娘”,这种看似小气的男人气实质体现了中国传统的男人气节,也是一种传统美德。疯娘则体现的是人的根本美德,是人性和中国美德的个性苏醒。在这些奇特的却又极普通极常见而又不易引人注意的事件中,反映的就是一种人性的美。